第15版:食苑杂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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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我成长的美食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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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我成长的美食记忆

 

□ 海阔天空

小时候,家里姐妹多,生活拮据,能让我们吃饱穿暖已是不易。逢年过节,吃点鱼肉什么的,那滋味会从年初回味到年尾。

因为饥饿,也吃不上好吃的,餐桌上的咸菜、发糕、王米糊等曾让我童年的生活纠结了许多的苦涩。这时母亲会轻轻地拥我入怀,哄我吃饭,告诉我改天一定给我做好吃的。

母亲从不食言。那是一个午后,当村里的人们还沉浸在房前屋后扎堆唠嗑时,母亲取了一个小萝筐,一把小铲,拉起我的小手,来到了村东麦地的渠畔上,渠畔上爬满了青青蔓蔓的绿色小植物。母亲把小萝筐交给我,蹲下身在一簇簇绿色草丛中,仔细地寻觅着,当母亲的目光落在一株恰似刚刚出土的,根茎为紫色,叶圆而肉厚的绿色矮小植物上时,喜悦的神情不言而喻。快来看:“这是薄荷”。我赶紧凑过去,母亲把它铲下来,放进了萝筐里。

随后,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,在渠畔边寻寻觅觅,总是好不容易发现一株时,母亲辩别后说不是,母亲说这种植物生性稀少,也或许已经有人铲了去,总之一个下午,我们的小萝筐里也仅仅收获了一个底。

跟着母亲回家,我的内心也没有太多失望,因为我并不知道母亲要用它来做什么。母亲在水井边把薄荷淘洗干净,晾在案板上,等水分去了,母亲把它们切得如饺馅般一样碎,盛放在瓷碗里,再打入一两枚鸡蛋,放入一点面粉,再放入食盐,葱花等佐料搅拌均匀。直到灶堂里生起了火,母亲用油引子在锅底里抹上油,我的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愿望:母亲要给我们做好吃的了。

趴在灶台边的我,专注地看着母亲,如何给我做好吃的。当锅底的油花有了丝丝烟雾时,母亲将碗中的食料缓缓倒入锅中,再用锅铲轻轻摊开,只需片刻工夫,母亲轻轻将薄荷饼翻个身,继续烘烤,点缀着金黄,还有一丝丝油亮,将我心里那份无法阻挡的馋念,全部释出了出来。想吃,就在那一刻也不能等的欲望里,母亲给我们每人的小碗里铲了一块,让我们夹在馍馍里吃,好吃,太好吃了!

从那以后,我常常跟在姐姐后面,遍寻薄荷的影子,连刚刚冒出土的牙尖,也被我们釆了回来,一种薄荷的清香,伴随着我成长的记忆,美好至今。

还有一种叫做艾蒿的野生植物,生长于春季。母亲将釆摘回来的艾蒿淘洗干净后,沥去水分,切碎后拌入少许小麦面搅拌均匀,放在笼屉里蒸熟,然后加入葱姜等佐料,放在油锅里炒,这样的蔬菜面食,有一种艾蒿的淡淡的苦涩,夹杂着小麦面的清香,嚼着会有一种值得回味的感觉。

童年的岁月是清贫的,对好吃的,有着一种单纯而美好的向往,想吃却不一定会有。而母亲用母爱的智慧,把不起眼的野菜,变成我们盘中的美食,它带着岁月的标签,成长的烙印,留在我美好的记忆中。

我还爱吃父亲做的清蒸鱼。记得上初中的时候,生产队按家庭人口,给每户分了一块菜地。父母种上了芹菜、大葱、大蒜等,拿到市场上去卖,换了钱来交我们上学的费用和贴补家用或者是改善伙食,给我们做好吃的。

最高兴的,莫过于父亲卖菜回来,手里拎着一条大鱼。这时父亲会把鱼儿放在一块水井边的木板上,用刀背轻轻地刮去如榆钱般的鱼鳞,去鱼腮,然后从鱼鳍的下方轻轻剖开鱼腹,去内脏,而我们会争相要了白色的鱼泡来玩,直到捏爆了为止。

父亲把洗好的鱼,在鱼背和鱼腹,用刀以斜形的方式将鱼肉剖开,但筋骨相连,然后在鱼肚内放入葱姜蒜等,在鱼身上抹上食盐,淋上酱油、食醋、白酒,放在盆里腌制半小时后,再放到笼屉里蒸。等到出锅时,父亲用汤勺把清油倒入少许,放到柴禾已燃尽,但余灰通红的灶堂里,待到油沫消失,油烟似起时,取出汤勺,把清油均匀地淋在蒸鱼上,然后撒上香菜,清蒸鱼就做好了。

父亲做的清蒸鱼,淡淡清香,润滑爽口,我们常常吃得赞不绝口,而父亲只是开心地望着我们笑。

而今我们长大了,父母老了。回不到从前,也无法享受到父母烹饪的美食,才深深地懂得,年少时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,因为蕴含着父母无私奉献的爱,才会给我们留下了无限回味的乐趣与美好。

(本报对原文有删减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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